第八百零八章 咱亏几十万,你赚百万!!?(求订阅!!)-《大明:如此贪的驸马,朕杀不得?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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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皇后娘娘聪慧。”欧阳伦欠身行礼,“朱记的绣娘每日赶工到子时,却连口热汤都喝不上;采购的王管事吃着布商的回扣,却把次等棉当优等货入库——这样的商号,便是有十条龙袍护体,也得赔得底朝天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的后背渐渐贴上龙椅靠背,掌心的冷汗将断玉带浸得发潮。他忽然想起前日微服去朱记工坊时,看见绣娘们蹲在墙角啃冷窝头的模样,想起王鸿儒报账时那躲闪的眼神,想起自己为了赌气,硬要在袖口绣上金线龙纹,却让成衣价格涨了三倍……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把碎沙,“为何不早说?”

    欧阳伦笑了,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:“若臣婿一开始就说‘朱记必败’,太上皇肯听吗?”他转身望向殿外渐圆的明月,“商战如治水,堵不如疏。臣婿不过是借着布价、借着木棉、借着那些小商号,让太上皇亲眼看看——什么叫‘人心似水,商道如江’。”

    朱标他伸手按住父亲颤抖的手背,轻声道:“父皇,或许……该让妹妹试试了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伸手扯过银票,拍在欧阳伦胸口:“限你十日之内,把朱记的烂账全给咱理清楚!还有……”他别过脸,声音闷得像是塞了团棉花,“给绣娘们涨月钱,每日申时准她们歇半个时辰喝羊汤。”

    欧阳伦接住银票,却从袖中又摸出一张纸:“这是臣婿拟的‘朱记改良条陈’,共十三条,还请太上皇过目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斜睨一眼,见第一条写着“裁撤采购部冗余人员七名”,顿时吹胡子瞪眼:“你这是要挖咱墙角?!”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欧阳伦摇头,“只是听说王管事的侄子在松江布行有三成干股——太上皇不想让朱记的银子,都流进贪官的腰包吧?”

    朱元璋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敲出急促的鼓点,忽然“嚯”地站起,将断玉带往腰间一系:“走!现在就去朱记工坊!咱倒要看看,你这‘三班倒’到底是个什么名堂!”

    马皇后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,轻轻摇头失笑。

    殿外,欧阳伦的声音隐隐传来:“太上皇,您看这工坊的灯该这样排布,既能省灯油,又能让绣娘看清针脚……”

    朱元璋的抱怨声跟着响起:“净整些花里胡哨的!咱当年打天下时,摸黑都能砍翻三个元兵……”

    过了两个时辰,朱元璋和欧阳伦回来了,朱元璋脸上又气又无奈,气是因为欧阳伦指出的问题,朱记衣坊全部都占了,无奈的是他现在没法骂欧阳伦,还指望欧阳伦帮他的朱记衣坊起死回生。

    朱元璋的气势却弱了下去,忽然低声问:“那你……为何能赚一百万两?”

    “因为臣婿从不把自己当‘皇家商号’。”欧阳伦从袖中展开一卷账本,“耐克的运动服,布料是和棉农签的保底收购价,赚的是工坊流水线的效率钱;试衣间看似花哨,实则让百姓觉得‘这衣裳穿得值’;至于那三艘福船……”他轻笑,“拉的确实是木棉,但却是从吕宋岛换了香料再运来的,一来一回,赚的是海运差价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猛地抬头,目光灼灼:“你是说……跨洋贸易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欧阳伦推过账本,“太上皇请看,南洋的苏木、波斯的胡椒、天竺的棉花,只要打通海运,利润何止十倍?可您的朱记只盯着陆上的一亩三分地,连应天府码头的仓储费都舍不得出,又怎么能不败?”

    马皇后忽然伸手按住朱元璋的手背,轻声道:“重八,伦儿说得对。咱们老了,该听听年轻人的想法了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盯着账本上跳动的数字,又看看欧阳伦胸前沾着茶渍的衣襟——那是刚才自己推搡时弄的。他忽然想起欧阳伦初娶宁国公主时,在婚宴上紧张得打翻酒杯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清了清嗓子,“真赚了一百万两?”

    欧阳伦笑着点头,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,“这是这个月的利润,本想给您当寿礼,现在看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要你的臭钱!”朱元璋一把抢过银票,却在看到上面的数字时瞪大了眼睛,“真、真有这么多?”

    朱标凑过去一看,喉咙动了动:“这、这比内帑半年的进项还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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